「我在想你，你让我觉得，人活着，很有意思。」
黎霜在水里把玩着他的手指：「很有意思？」
沈寂喉间轻哼了声：「嗯。」
「想追逐，想期待。」
「我可能是个混蛋，但我也想祈求一份奢望。」
「乖，自信点，把可能去掉。」黎霜很认真地驳回他的话。
沈寂又笑了。
沾了泡泡的指尖刮过她的鼻梁，嗓音低低地带着宠味。
「好。」
「嗯……」黎霜闷闷的低哼一声。
掌心推着他的手腕：「干什么？」
沈寂滚了滚喉结：「别动，放松。」
黎霜脸颊晕开一抹淡粉，背无力的靠在他的胸膛。
没感觉到他有更过分的事情。
掌心慢慢放开他的手腕，身子比水还要温软。
她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每个指骨。
还有他在很温柔的对待。
「真要命。」沈寂滚了滚喉结。
搭在浴缸边缘的手臂抬起，掌心包着她的下巴，让她侧头转向自己。
低头覆上她呼吸微乱的唇。
黎霜闭上双眸，心尖发颤。
没骨头般靠在他怀里。
跟着他，慢慢放松，沉浸在让人酥麻的喜悦中，直到卸下所有防备，昏昏沉沉的睡着。
沈寂抖了抖床上的羽毛，把她抱放在舒适干净的被窝。
看着乱糟糟的一切，她家里还没有安排新的佣人。
他裹着浴巾，去找工具打扫。
等黎霜睡到自然醒。
阳光透过白色纱窗洒进房间，带来一片暖意。
「嗯？」
她支撑脑袋环顾了一下房间。
沙发上凌乱的抱枕已经一一归位，地毯上随处丢的衣衫也不见了，尤其是堪称灾难现场的羽毛也都消失。
阳台门留着一条小缝，风轻轻带起窗帘，感觉空气都是干净的。
黎霜重新躺好，眼尾泛起一丝笑意。
知道打扫工位，加分。
沈寂一夜没睡，但精神饱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