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婉婉苦涩的笑了下,语气彻底归于平淡,仿佛刚才的情绪都不曾有过。
「不用了。」
说完便一点点走出房门。
黎霜背倚靠着墙,看到她出来,语气有些歉意。
「抱歉,我不是故意偷听,只是不想在关键时候,再出现任何误会。」
黎婉婉没有看她,淡淡的丢下一句。
「你只信你自己。」
黎霜眸光颤了颤。
这句话她在降蜜跟自己说过一次。
这是第二次。
黎霜保持着腰压着双手靠墙,看着那一点点走远的身影。
温热的掌心贴到她的脸颊,沈寂指腹蹭了蹭她的脸颊。
黎霜抬眸看他。
沈寂掌心顺到她的后颈轻捏,把她拉进到面前,轻吻了下她额前的发丝。
黎霜心情很复杂。
十三岁的黎婉婉绝对是心存善念的。
虽然没有看到她身后的伤疤,但字字句句都似泣血的文字,一下下重击着心灵。
她不过是个想要脱离泥潭,渴望抓住一束光的女孩子。
黎霜额头靠在沈寂胸膛,深呼吸一口气。
「我去找她回来。」
沈寂拉着她的手腕:「算了……」
虽然没有经历过那些,但黎霜同为女性——
能懂她说出那句求沈煜辞不要折磨他,愿意配合他的时候得有多绝望。
「她还有伤,你早点休息,我去看看。」
黎霜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压下。
去带了件外套跑出去找她。
别墅外只有路灯间隔着照亮长长的路,一抹纤瘦的身影,落寞的蹒跚向前。
黎霜追上她。
外套的重量落在黎婉婉肩头,似乎能压垮她一样。
她还是带着笑容,问了黎霜一个奇怪的问题。
「你知道我第一次被小流氓欺负,关在家里,学会了什么吗?」
黎霜总觉得她无所谓的提起这些,很让人心疼。
低声回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