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施不由咽了咽口水。
趁乱，偷偷亲一下脸颊，应该罪不至死吧？
水晶灯的巨大声响过去，除了人声本能的恐慌外，唐虞听到嘈杂中夹杂些低声整齐的命令。
好像是在互相传达：寻找沈寂和黎霜。
「唐施……」
唐虞的话卡突然在喉中，因为侧头时唇角蹭过一片柔软的触感，稳稳的停留在唇上。
唐施愣怔，落在她腰间的掌心紧张的蜷紧。
他怎么也没想到她会突然回头。
唇瓣相贴，没有更近一步，但足够唐施心跳疯狂加速。
唐虞眸子睁大，缓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撇开脸躲开这个意外的吻，有些不知道怎么解释。
「对不起，我……」
「别对不起，我是故意的。」唐施近乎本能的侧头追上她的唇。
有些贪恋的想要加深刚才的吻。
「唔……」
唐虞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又不敢推他去黑暗中，只能不断轻推着他的胸膛。
「姐姐，别推开我了。」
唐施嗓音低哑带着恳请，搂紧她的腰身压近怀中，掌心捧着她的脸颊不让她再跑，重新覆上她的唇，索取独属于她的吻。
……
沈煜辞匿在暗色中的眸子阴沉，他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低声跟身侧的人交代。
「沈寂受伤了，找到他，别让他活着出去。」
锺文点头：「是。」
整个大厅一共失去电力十分钟就接上应急电源。
灯光再次亮起，破碎的大型吊灯和钢琴，四散却不肯抱团的宾客，空空的台下躺着一具尸体，手里还握着那把指向黎霜的枪。
沈煜辞低睨着那具尸体，眼里迸发着怒火。
拄着拐杖走向那具尸体，捡起他手里的枪，指关节都捏得发白。
开枪的人自杀了……
唐虞背贴着柱子，口红花了些，还被唐施困在怀中，低声训斥。
「放开。」
唐施食指贴着她的唇：「嘘。」
有宾客回神，第一时间就想离开，语气中还有些惊魂未定的抱怨。
「沈总，我家里还有事，能不能让我先离开？」
沈煜辞缓缓抬眸，一只泛红的眼睛看向他，唇间蹦出一个字。
「能。」
男人讪笑着打声招呼走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