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婉婉看着她走过来：「想到了什么？」
黎霜站到她床边。
「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比如，对方想抓我做诱饵，却不直接从我下手，还得从初喜下手绕这么大的弯，你不觉得奇怪吗？」
黎婉婉稍微抬起下巴看她。
「哪里奇怪？你被保护的很好，很难下手。」
黎霜倾身凑近她，眸光紧紧盯着她。
「是吗？降蜜从一开始就不怕暴露，以权势来说，劫走我压根不难，所以这么大费周章的，是不是不敢在外面里留下线索？」
黎婉婉：「或许有个词叫瓮中捉鳖，对方只想万无一失。」
黎霜看她淡定圆滑的样子，点头继续。
「那好，对方敢杀你，却不敢杀我，这点也很奇怪。」
黎婉婉微微眯眸：「哪里奇怪？」
黎霜精准捕捉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异样，站直身形。
「无论对方想针对谁，目的达到了，我是最没有留活口的必要，沈煜辞的势力并不小，可这次，他好像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
黎婉婉指尖暗暗捏紧了被面。
黎霜嘴角微微上扬。
「你是在替沈煜辞做事吗？」
黎婉婉轻笑着抬眸：「你想像力太丰富了些。」
黎霜若有所思的点头。
「看来，真的不是。」
黎婉婉抿唇保持着沉默。
黎霜沉吟片刻，语气沉了些。
「对方是冲着沈寂去的，却不敢伤害我，你说过沈煜辞为了我，命都可以不要，但对这件事情却毫不知情，事后也没表现出太大的情绪。」
「你说……」
「那个戴面具的男人，是不是认识沈煜辞？」黎霜笑着看她，语气随和地像是在跟她探讨。
「又或者说，沈煜辞在降蜜很有话语权？」
最后一个重音落下，黎婉婉压低睫毛，藏起情绪后笑了笑。
「那是你未婚夫，你可以去找他验证，不用来问我，我是受害者，我什么不知道。」
黎霜伸手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力道强势，不让她躲避自己的眼睛，一长一短的话音往她耳膜深处里钻。
「我猜沈煜辞不会用这种伤害我的手段对付沈寂，但你不一定。」
「你该不会是，在演苦肉计吧？」
黎婉婉眸光颤了下。
黎霜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收回手落在她腹部处的被面上，刚还轻松的语气彻底冷了下来。
「我这人很记仇，如果是真的，我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