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直接跟他们吩咐，我还有事。」
他说完站起身，高大的身形自带极强的压迫感。
黎霜暗暗吞咽口水，随着他的脚步越来越近，空气好像变得稀薄，他周身的气场随之加重。
就在黎霜感觉要被这阴霾吞噬时，沈寂插兜稍微曲着的臂弯衬衫蹭过她的胳膊。
那股让人窒息的感觉也被带走。
黎霜颤了下睫毛。
心脏在他从馀光消失的那一瞬，跟着空了一瞬。
但她很快把注意力转到那不断的哭声上，看向病床。
黎婉婉也在看她。
黎霜走到床边：「感觉如何？」
黎婉婉隔着泛起阵阵雾气的氧气罩下扯出一抹笑。
「还活着。」
黎霜在她逞强的笑中，微微蹙起眉头，态度放缓的道歉。
「这次的事情，对不起。」
黎婉婉好不容易从苏清兰手中抽出手。
「妈，我没事，能让我们聊会儿吗？」
苏清兰勉强止住眼泪，复杂的看了眼黎霜，再三叮嘱。
「少说话，累了就多休息，有事叫我……」
看到她们母女情深，黎霜眼里闪过一丝羡慕。
或许……
黎婉婉真的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坏？
她也有她想要守护的人，她只是经历的太多了，只想靠牢牢抓住些什么窝在手中吗？
真的是自己当时没有听她的解释吗？
真的是自己的判断错误吗？
黎霜带着满心疑问，拉过原本沈寂坐着的椅子，靠近床边，不让她说话太费力。
「你想跟我说什么？」
黎婉婉躺在那看她，细软的嗓音虚弱。
「你明知道我心思不纯，你还跟我道歉？」
黎霜看着她半垂的双眸：「那这次，是我的判断失误吗？」
黎婉婉缓缓眨了下眼，点头。
黎霜再次道歉：「对不起。」
黎婉婉继续弱着嗓音。
「每个人都有秘密，有些事情，就算你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