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黎霜陷在找不清头绪的思考中，抬手轻轻拨开他的手。
「沈寂，我们的合拍是床上，不是生活里的合适。」
「呵。」沈寂眸色骤然暗了下去：「不合适？」
他捏了捏她的侧颈，掌心裹满了她的温度，有些无处安放的收回手，心底的情绪翻涌。
在看到她脸上依旧平静无波的表情，无法淡定。
沈寂伸手按住她的肩膀，低身平视她的眼睛，眼底的疯狂快要吞噬一切。
「好啊，那当老子刚才的话是放屁！」
「床上合拍是吧？喜欢刺激是吧？那我现在要睡你，是不是可以在这里办了你……」
「啪——」
毫不拖泥带水的一巴掌，响声在空旷的走廊回荡。
沈寂双眸猩红地掐上她的脖颈，指腹摩挲着她的肌肤，收着些力道，彻底哑了嗓音。
「第二次了，你真以为我舍不得动你？」
黎霜喉间哽噎了下，从嗓子眼挤出声音。
「怎么？高高在上惯了，没被拒绝过？破防了？」
沈寂凝视着她虚眯的眸。
听不到她说话，也听不到她的心声。
一时间只有她进出气的轻微喘息，一遍遍在耳边放大，重重砸在心头。
包括她那倔强的眼神，看了厌烦。
「呵……」沈寂意味不明的轻笑，垂下的眼底似酝酿着一场风暴，缓缓收回指尖的力道。
「你就不怕，我会让你走不出这里吗？」
「咳……」
黎霜轻咳了一声，态度反而更加明确。
「再去做你的宠物，我也是没什么兴趣想走出去。」
沈寂一扫而过她被自己捏红的肌肤，侧过头移开视线，让人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一股无形的力道，把他的自尊撕碎，让他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薄唇轻碰语气淡到难以捕捉。
「滚。」
黎霜看了眼手术室的大门。
沈寂垂在身侧的拳心攥紧，手背的青筋明显：「是在等我丢你出去吗？」
他轻描淡写的好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如何。
黎霜二话不说，转身离开。
沈寂馀光里捕捉不到她，心脏像是被根细线用力拉扯了下，一阵灼烧的痛。
不由自主的牵扯着视线，追着她的背影。
越来越远，直到消失。
沈寂舌尖用力刮过依旧发麻的腮，向后瘫坐在椅子上，点燃一根烟，低怒的嗓音沾满颓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