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黎霜靠在他怀里，第一次清醒自主选择的入睡，他的怀抱很温暖……
温暖的有些不真实。
半夜，黎霜翻了个身面对他，往他怀里钻了钻，胳膊搂着他的腰，生怕他跑了。
沈寂从不深度睡眠，掌心抬了抬又落在她背上，下巴蹭着她的发丝。
「想干嘛？」
磁性暗哑的嗓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性感。
「别走……」黎霜额头蹭在他胸口，梦呓声让人听不真切。
沈寂拉开些距离，弓着颈看她，她依旧双眸紧闭，眉心微微皱着，似乎睡得很不安稳。
原来是做梦。
沈寂有些好奇她的经历，她在睡梦中舍不得人是谁。
他掌心落在她侧颈，指腹沿着脸颊的轮廓轻轻摩挲：「你见到了谁？」
黎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抱他更紧。
她快抓不住了……
快抓不住那个穿大衣，手里拉着行李箱的女人。
「霜霜很乖的……别不要我……」
沈寂被她勒得呼吸都有些不通畅，蹙了蹙眉头，掌心揉着她后脑勺的发丝，声线平缓的能融入夜色。
「你也被抛弃过吗？」
无人回应他的问题，如水的夜色中，两人的呼吸变得格外清晰。
清晨第一缕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无人注意的时候横在薄被上。
黎霜睁开眼，怀里的体温，真实温暖。
她缓缓抽回手，沈寂横在她腰间的臂弯收紧，胸腔共鸣带出细哑的嗓音。
「别动，再睡会儿。」
黎霜贴在他怀里眨眨眼，长长的睫毛尖扫过他锁骨的肌肤。
「二爷，我得看看我朋友。」
沈寂闭着眸：「我会让人给她制定训练计划，时间上会安排好，她坚持不下来，我会让她滚。」
黎霜没有反驳他的话。
毕竟人在屋檐下，该低头还是得低头的。
沈寂突然翻身，掌心撑在她身侧的床垫。
黎霜愣怔的看着他。
沈寂手臂压在她腰下，带了点力把她往上提了些。
「黎霜，在你心里，我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