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见到纪姜的第一眼。
纪姜开播的时候直播间里只有他一个观众，他也不说话，就盯着主播看。
主播一无所知地和唯一的观众聊天，然后注册游戏账号。
那个时候，他看见那双纤长漂亮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的时候就发现自己不对劲了。
对一个男人产生幻想，不管放在谁身上都让人觉得震惊，但陆直没有丝毫挣扎，轻易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陆直。”纪姜的声音传来，“还没止住吗？”
陆直闭了闭泛红的眼，平了平呼吸，“马上。”
声音却很粗，好像刚做完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他想，他得藏好一点，不让纪姜发现。
论迹不论心，他就算心里再想怎么着，他也不会对纪姜做什么的，所以他就不算有错。
变态啊陆直，他这样唾弃着自己，毕竟在认识纪姜以前陆直也从来不觉得自己会对某个人产生欲望，他甚至觉得自己是个铁直的直男。
谁知道遇到纪姜之后，只需要一眼他就弯成了蚊香，掰直会断那种。
算了，变态就变态吧，至少在纪姜同意以前，他绝不会对纪姜做些什么。
陆直又用冷水洗了把脸，这才出去。
纪姜上下打量了陆直一眼，“你是不是应该去医院看一下啊？这么久才止住鼻血。”
“没事。”陆直瓮声瓮气地回答，高大的身躯靠近纪姜，阴影完全把纪姜笼罩，“我来找你，是有事的。”
“什么事？”纪姜问。
“经理让我带你出去采买。”陆直说，“你要去吗？”
“那就去吧。”纪姜答应下来。
他想，在这里住着也应该做点事的。
陆直道，“那你换件衣服我们走。”
“换衣服做什么？”纪姜看了一眼外面明晃晃的大太阳，“这么热，就穿这个。”
陆直：“……”
他说，“要不然还是换一件有袖子的衣服，或者那个……”
纪姜狐疑地看了陆直一眼，“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陆直说，“就是觉得外面商场冷气足，穿长一点应该不至于冷。”
纪姜想了想也是，他重新翻了衣服出来。
手指刚卷上衣服，他忽然去看陆直，“你为什么还在这儿？我换衣服。”
陆直眼尖地看见一截雪白纤细的腰肢，呼吸又急促起来，他转过身，“你换。”
纪姜飞快地换完了衣服说，“行了，走吧。”
陆直的视线落在那两条大腿上面又觉得渴得厉害，一把握住旁边桌上的杯子把水喝光。
纪姜睁大眼去夺杯子，“这是我的！”
陆直：“……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纪姜深呼吸，他说，“你是不是肾上有问题，我觉得你每天喝的水太多了，就算是天热也不至于喝那么多水吧？”
陆直：“……”
他想说自己肾上才不可能有问题，之所以喝水都是因为看见了你的缘故。
最终陆直只是说，“多喝水，排毒。”
纪姜：“……”